在年轻时,我们总是向前冲,毫不犹豫地走每一步。然而,到了中年的时候,我才明白,生活的智慧往往藏在“退”字中。因为人是感情的动物,维系关系有时需要懂得人情世故。尤其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,经常要通过细心的照顾与理解来维持。如果你对大儿子过于宠爱,小儿子心里可能会有些不高兴。我这辈子从17岁起,便与陕北结下了缘分,为了爱情,我选择嫁给了陕北的一位后生,并为他生育了六个孩子。这一辈子并没有什么显赫成就,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,六个孩子个个争气,没有败家子,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。曾经在陕北的日子里,我收获了许多,不仅学会了耕种,还感受到了陕北人真诚和善良的品质。虽然他们说话声音大,但待人热情友好,温暖而朴实。
那是在1973年,我与田军结婚,那时我已经怀了孩子。结婚那天的心情并不愉快,缺乏亲人和朋友的祝福使得婚礼显得格外孤单。虽然我也想邀请父母来参加,可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,一封信寄出去,可能要一个月才收到回音。果真,我在结婚前寄出的信直到婚后第二个月才收到父亲的回信。他的反对言辞激烈,母亲则是心疼我,劝我不要冲动。可是当时的我,只想着能够名正言顺地结婚,给未来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。
展开剩余76%1968年秋天,我与李安平、赵乾贤、罗飞宇等17个知青一起赴陕北插队,经过一番波折后,我和其他三人被分配到了田家坪。这个村子位于半山腰,土地狭窄且容易遭遇洪水,曾经因为住得太低,很多人家的农田在洪水中被毁,所以大家都学会了把房屋建在半山腰,以避开洪水的威胁。田家坪人口虽不多,但却五花八门,来自各地的都有,特别是从河南和榆林市佳县迁来的移民,尽管如此,这里仍以田姓为主,村里的大队长田四忠是一个性格直爽、办事高效的中年人。
记得我们到达田家坪的那天正是傍晚,田四忠特意为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知青做了一锅鸡肉,这在当时的陕北可算是极为奢侈了。村民们平时即便是过年,也很少能吃到鸡肉。虽然我们没有亲人陪伴,但田四忠和他的家人们为我们准备了一切,连住的地方也都提前安排好。我和庞文雪住在田四忠哥哥田三忠家里,而李安平等两位则住在从河南来的移民家里。当晚,全村的人纷纷前来看望我们,热情地问东问西,尽管听不懂他们说的方言,我只能傻笑着回应,过了半年,才渐渐适应了当地的语言和风俗。
虽然知青的生活条件要好很多,每月可以享受一顿肉食,但这里的老百姓生活却要艰难得多。看到那些孩子在我们吃饭时垂涎欲滴,我心生怜悯,便把自己的一些肉片给了他们。正因如此,村里的许多人都称我为“好女子”,而在这些人中,有一个人格外引起了我的注意,他就是田军。
田军有着浓眉大眼,长得一副典型的国字脸,虽然读书不多,但他对报纸情有独钟,每当队长带回报纸时,他是第一个拿到手中并朗读给大家听的那个人。田家坪村不到三百人,分成三个生产队,而田军所在的本地人队相对较强势,许多外来移民对他们既敬畏又有些畏惧。
我住的是窑洞,冬暖夏凉,然而夏季蝎子频繁出没,尤其是在炎热的七八月,简直成了我们的噩梦。为了保护我,队长特意安排他的女儿田美鹅陪着我。刚到田家坪的第一年,我过得相当艰难,因为我从未接触过农活,而这里的土地大多是半山坡,耕作起来十分费力,每次上山都让我累得喘不过气来。
陕北的农民常年忙于打水坝,防止泥石流,而田家坪也不例外。全村要负责修建34个水坝,男人们白天参加集体劳动,晚上则继续进行“夜战”。在这样的忙碌中,田军始终对我关怀备至。有时,他母亲会做一些白面馒头送给我吃,可因为当时男女不能单独接触,他只能把馒头放在柴垛旁边。有一次,这一举动被村里的二流子田斌发现了,自此之后,田斌常常在我住的窑洞旁转悠,令我颇为担心他会做出不正当的举动。所幸过了一年多,田斌并未做出过分之事,但他因私自接近我,最终被队长抓住并受到了严厉的批评,甚至还扣了工分。
随着时间推移,我和田军的感情逐渐升温。到了1972年,庞文雪等人开始八卦我们的关系。虽然有些人认为我是高攀了田军,但我真心喜欢他。1973年四月,我发现自己怀孕了,当时非常担心田军不会娶我。然而,田军也有顾虑,怕我怀孕后会回到北京,把他抛下。我没有多想,只想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。
在队长的牵线搭桥下,我们最终结婚了。腊月时,我生下了大女儿田京华。从1973年到1984年,我先后生育了六个孩子。其实,这并非我的计划,而是田军希望通过多生几个孩子来固定我的心,确保我不会离开陕北,回到北京。虽然婚后我和父母一直保持着联系,偶尔他们会寄些钱财和衣物,但与父母的关系依旧疏远。尽管生活平凡,我却感到无比充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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